骑上去,燕灼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,红唇一挑,下巴高抬——
“还不懂吗?孤要临幸你。”
言罢,将他的衣领又扯开些,她手拽着他的衣领,啄上了他的唇,深深索吻。
这么一俯身间,她的耻骨有片刻低了那么一点点,燕灼华嘴下撕咬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微微直了直起上身——
她刚才好像,被顶到了……
燕灼华这么一走神之间,程景宗大手扣住她的腰,握住她的肩——
一下子,天旋地转,灼华变成了弱势的那一方。
一手将她两只玉臂紧紧箍在头顶,另一手撑在她的头侧,程景宗低下头,吻印,渐渐向下流连。
温柔地吮吸着她颈边耳后的玫瑰馨香,他正要继续向下——
炭盆里,一块儿金丝炭被烧得久了,软酥地崩塌,连带着其他炭块也簌簌落下,溅在火里,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。
燕灼华进屋前,程景宗特地让人来在屋里内外都添足了炭火,只是现在才慢慢热起来。
房间的温度,一点点儿地攀升。
屋中的空气,也仿佛越来越稀薄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嗝。”
燕灼华腹中打了个闷嗝。
“……”
空气,一时间安静极了。
程景宗从她颈间抬起头来:“……”
燕灼华尴尬地赔笑了一下。
靠。
早知道,她刚才沐浴时,就不吃那么多板栗和蛋羹了。
当时泡芙从她那偷吃,还被她打断了。
当下有些不好意思,一抬眸,燕灼华正好撞上程景宗深沉的目光,那漆黑的眸子底处,正旋转着烈烈燃烧着的赤焰。
程景宗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,只见燕灼华眼神清明,几乎没有半点儿迷离,脸颊虽然通红,但却很难说是因为尴尬羞愧,还是因为体热心动。
她清醒澄澈的双眸,映出他的倒影,那样揉满了贪婪的情欲,几乎可以说是眼冒绿光,和她的清醒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程景宗混乱的心里,一瞬间轰得一声,有什么崩塌了。
理智,却回到了他脑中。
他就那样压着她,眸光闪烁,沉沉问出:“燕灼华,你不是说,你是来坦白和认错的吗?”
……
而此时,门外院中,阿全和泡芙两个人静静守着。
燕京靠北,深秋时节,夜里已经很冷了。
泡芙身上穿得倒是够严实,但是手露在外面,却难免冻得冰凉。
泡芙不断地搓着手,冲掌心哈了哈气,试图寻得些暖意。
阿全偷偷斜眼瞄了她一眼,离开了一下,对守在院外的侍者吩咐了两声。
再回来时,他手中多了个暖手炉。
抹开脸,他将暖手炉递给泡芙:“喏,这,这个给你。”
泡芙愣了一下,也抹开脸,接过来:“谢,谢谢你啊……”
阿全听见她的道谢,在夜色遮掩下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默默站回了她身边,两人一起在门外继续守着,都似乎有些扭捏,没有交谈。
这时,泡芙一转头,注意到阿全似乎也在搓着双手取暖。
泡芙把暖手炉递过去:“你也用一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