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已经没有其他学生时，江依依才从他衣襟里抬起头来。

“这下宣示完主权了？”

楚陶然避而不答，只问：“不带我在C大转转吗？”

“你不是来送钥匙的吗？既然我已经收到，你也该回去搞留学资料了。”她坐下伸手拍拍口袋，依稀已经触到了形状。

下课后这里就成了一间空教室。楚陶然也坐下来，伏到她散乱的头发旁边，挑起一缕发丝触了触她耳垂上的星星耳钉，低沉声音从带笑的唇间吐露出来：“江妖妖，为什么在笔记本上写我的名字？”

她背脊一僵，立刻甩头发坐直了：“楚陶然，你偷看我的笔记本！”

“我连家门钥匙都给你，你和我计较选修课笔记？”

那江依依也还是拧紧了眉毛：“我警告你……”

“我很开心。”

楚陶然忽然一笑，灿烂而明亮的，带了些许直白的傻气。

江依依下意识写下的东西，只有他看得懂。再乱的符号，他也知道代指的是什么。

“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”

“接你下班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该回家吃饭了。”

坐进车里的时候，江依依才想明白过来这不对劲，C大三个校门，楚陶然偏生把车停在与这教学楼最接近的南门。

“你看过我课程表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飞机上，你说导入不了课程表后睡着了。”楚陶然看她一眼，“你没发现有人帮你导入好新课表了吗？”

她只当是什么时候教务系统维护结束后就自动完成导入了，说：“我是发现有人侵犯到我隐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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