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陶然只望着灶膛里的热烈火光。

她逐渐排除了“乖”，因为曾被狠狠辜负过。

而今身上独有那种叛逆和乖张，只是曾经也是个用乖巧来置换爱的小孩。

“后来这么闹上了好几次她才习惯，和大树也玩得好了，大树本是个老实孩子，也被她怂恿着干了好几次坏事，逮着了就被他爸好一顿揍。”江老太太笑起来。

这一盘莴苣炒蛋也已经好了。

“依依说你爱吃莴苣。”

他刚刚就闻见了莴苣的清新味道：“奶奶烧的菜一定很好吃。”

“你喜欢就好，不像依依，她就不爱吃莴苣，吃一片跟要她命一样。”

楚陶然用火钳拨了拨灶膛灰烬，他只是帮着江依依吃了几次她不想吃的莴苣，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她口中的“爱吃莴苣”。楚陶然吃久了，好像被“爱吃莴苣”给反复暗示和强化了，倒也真的习惯了莴苣。

“依依只和王大树玩得好吗？”

“上学后就玩伴多了，有个叫什么来着的……他们家都搬走好几年了，我想想……一个姓夏的小孩，他爸的名字我还记得，只是那孩子的忘了，也是个可怜孩子，依依被接走的前一阵，和那孩子走得最近，走的那天，那孩子还在后面追过她的车，但一点眼泪也没掉，就追着跑了一阵，后来依依回家，还老问起，他们家没一会儿就搬走了……”

“听她说……曾经落过水？”

江老太太现在想起，似乎还有些不忿：“那是老本家的江威！他爸闯出了名堂，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就老那张狂样，走哪儿都耀武扬威的，下手没轻没重，这是亏得依依命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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