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晏换了一身烨柒让酒店送来的衣服，带着烨柒打车，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的前面。

他沉默不发的带着烨柒上到了顶层，穿过长长的走廊后，停在了一个vip病房前。

商晏握住病房的门把手，却迟迟没有摁下去。

旁边推着小车的一个护士看到他，冲他打了声招呼：“商先生，又来看他了啊？”

商晏嗯了声，微微颔首点头。

“哎对了，商先生，您这个月该去缴费了。”那护士好像想起了什么，叫住商晏道：“您上一次缴的费到上个星期五就余额不足了，您抓紧去交一下吧，别再忘了——您放心，我们给薛先生的药没断，您去补交上费用就可以了。”

这护士其实没多想，只是因为前几天商晏没来，以为他太忙而忘记了，这才提醒他的。

她并不知道商晏现在的窘境。

商晏的手僵硬了一瞬，嘴唇微微的动了动。

他现在已经没有钱了。

护士提醒完后便推着小车离开了，留下僵直在病房门口的商晏和他身后的烨柒。

商晏像是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后，才转过身面向烨柒，面容困迫：“你……能不能……”

他吞吞吐吐的，迟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
虽说他已经可以视尊严于无物了，但这不代表商晏就没有心，没有感觉。

他也会羞耻。

羞耻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，羞耻自己连个医药费都需要向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来开口借。

可是商晏又不得不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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