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远顾不上朝宁济行道谢,跌跌撞撞的跪在温卿儿的榻前,眼睛都通红一片,心中愧疚至极。
“都怪属下没有好好保护好夫人,属下不该依着什么破规矩没随身护着您,请您责罚!”
这事儿怨不得时远,倒也是温卿儿自个儿不小心,明明她一进屋便觉得那味道不大对,竟还一直呆在老夫人房里,落到如今也是咎由自取。
“起来,我有事吩咐你。”温卿儿没多少力气再劝时远了,只得凭着强撑起来的力气,将事儿给赶紧安排了。
“这事儿不能让爷知道了,爷这会儿还不知我有孕,便也不用他分心了,等什么时候安稳下来了,我再亲自给爷书信。”
温卿儿喉咙发紧,只觉得说这话艰难的厉害:“若是孩子没稳下来,那正好,就当这孩子没有过,你们谁都不许给爷说,也拦着府里的书信。”
“不管是一封信,还是一片纸条,只上头写着关于孩子的,一律给我拦下了,就连给爷送东西的,也不许流出任何口风。”
温卿儿这是要将所有的给扛下了,只为应煜可以无所顾忌的在前方打仗。
时远自是明白温卿儿的苦心,心中愧疚之感更甚,额头重重的磕在脚踏上,再抬起头来时,额头正中都流下一串血迹来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
宁老太医和方太医商议一阵子,立刻让人在温卿儿的房中架起铜盆,仿照夏日里的温度,且先得在将温卿儿的身子调理两天,这才能施展那二十六种针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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