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梢头,人儿也立于梢头之上。大漠的夜风似刀子一般划过言暮皎白的脸庞,无暇去顾及那些吹乱的发丝,她的一双眸子始终盯着远方,那个应日尧离开的方向。
他始终是一袭玄衣,始终是晨凫骏马,始终是义无反顾。
她知道战争会比自己想象得更快到来,闭上双眼,全是那日她闯进军营目睹他身上密麻麻的刀痕。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,告诉着她,原来每一场战争,都是他与无数士兵用血换回来了!
无数次后悔,无数次庆幸,来到了漠北。遇见了千万人,才认识了一个他,她不知情为何物,却按捺不住为他动情。
昔日文汐的话又一次在脑海浮现:“我不信那什么死后化作连理枝再续前缘!隔了千里远,我不信他的魂魄飘得回来,我不要苦苦在家中等待他卸甲归田,也不要等出一个灵牌,就算他最终马革裹尸,我也要眼睁睁看到他的那条尸,就算我最终身死异乡,我也要先遂了做将军夫人的愿!”
那时她有多么不理解,如今就有多么触动内心。
“就算马革裹尸,也要亲眼看到你。就算身死异乡,也要从了自己的内心!”
她既然从应日尧的眼中,习得了红尘,便再也走不出红尘。
她既然从应日尧的身上,明白生死无惧,便要同他走这一遭!
一跃跳下树梢,落地无声无息,行至宋望院前,亮着的灯告诉她文汐还在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宋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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