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村委会门外的男人明显情绪不对。

白清从口袋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才仅仅过了一个小时，男人就从又冷又凶的模样变得看起来这样的脆弱又无力。

因为还没弄清楚状况，白清没有说话。

这样的沉默仿佛无言的抵触和嫌恶，周言溪受不了这样令他感到心悸的沉默，他没办法接受虞白清讨厌他。

指尖微攥，努力平稳住自己的情绪，男人唇瓣微动，再次开口，嗓音低沉微哑。

“我知道了鱼不是乔安送给你的。”

说着，男人停顿了一下，继续开口。

“不管那鱼是送给谁的，也不管那鱼是谁送的，我都不该说出那样的话。”

“对不起，是我错了。”

男人道歉的话，语气里带着些祈求原谅的讨好。

白清略微有些感到讶异地挑了挑眉，转而就笑了。

她从来都知道，她喜欢的折虞不会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人。作为折虞转世，周言溪对她这样反复无常，也仅仅是因为对象是她而已。

她理解，所以她不会有多生气，甚至在那么丁点儿生气的同时觉得有些好笑。

而现下这么快就听见对方道歉，嗯……她“很没出息”地瞬间就不气了。

在短暂的沉默后，白清看着周言溪，红嫩嫩的唇勾着，慢悠悠地开口。

“如果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干什么？”

女人说得煞有其事，仿佛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真的是犯了什么大罪不可原谅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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