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官?”婉妍迷茫地抠了抠脑袋,越来越听不懂了。
“没错!“温顺的蝉儿竟猛地一拍桌子,眼中都要喷出火来,流着泪咬牙切齿道:“就是韦崇捷那个狗官!去年他派人来强征壮丁修河,每家都必须出一人。我家就我同爷爷,没人能去修河。那狗官便张口就要五十两银子的徭役税,我们从哪里能得这么大一笔钱!
我们百般央告求情,求他放了我们爷孙俩。谁知这人面兽心的混蛋,看我模样还算周正,便说只有纳我为妾,才肯免了我爷爷的徭役,不然就要我爷爷去修河!”
“什么!?又是韦崇捷!这也太畜生了!”婉妍还没等蝉儿说完,便气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怒喝道。
蝉儿拿绢子擦着连连滚落的泪珠,说话都断断续续,“爷爷是我最后的亲人了,我怎能忍心他这么大年龄还去服徭役,便也只能答应了……日子就定在七日后。”
婉妍听着蝉儿如泣如诉的讲述,心里也很是难过,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,只得伸出手来轻轻安抚蝉儿的后背,想给她一丝安慰。
又哽咽了许久,蝉儿的情绪才稍稍缓和:“我与阿东哥打小就是邻居,虽然他闷得像块木头,但为人老实正直,也是真心待我。我此生别无所求,只愿能与他相守终生,过上相夫教子的安稳日子。今日送你的那两只荷包便是我为自己绣的嫁妆,没想到最后也没用上。但能把它们送给终成眷属的有情人,倒也没枉费我一针一线做的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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