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景言越想越觉得诧异,他们四个当中,一个脱单的也就算了,这要是再来一个,还让不让别人活了?
此时,释景言脑子里闪过一张脸,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就就想起来那个女人。
饭局结束,几个人散场。
释景言走出束城大酒店,释景言往车子的方向走,无意间看到对面的购物商场外墙上,一个女人的海报。
女人手里拿着一瓶化妆品,面带微笑的展示着。
释景言几乎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,从来没有注意到对面大楼上的海报,竟然现在才知道,其中有个女人,叫安夏。
以前即便安夏身处娱乐圈,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。
可自从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存在,似乎不论走到那里,都会看到她的身影。
看着海报上那个亮眼的女人,果然,有些人表面光鲜,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。
释景言收回视线,刚刚走到车旁,正准备打开车门,突然一个身影撞了过来。
下一秒,那个人直接撞在了他开了一半的车门上。
随着一声“哎呀”,应声倒地。
释景言神色一冷,面无表情的看着跌倒在地的男人。
“你怎么开车门的?没看到后面有人吗?你把我撞伤了,我要去医院检查,你……”
地上的男人抱着肚子坐在地上不肯起来,他一边嗷嗷的叫喊着,一边抬头看向释景言,这一看,地上的中年男人的话瞬间打住了。
中年男人指着释景言,“是……是你!”
释景言把车门甩上,修长的身子靠在车旁,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下的中年男人。
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碰瓷的,正大光明的往他脸上撞。
释景言冷冷勾唇,“认识我?”
中年男人爬起来,也不装了,“这位先生,是我啊,我们在临城见过面。”
释景言冷笑,“碰瓷不成,开始拉近关系了?”
“什么碰瓷呀,看这话说的,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你的车一下,我一个粗人撞一下没什么,别把你的车撞坏了就行。”中年男人殷勤的笑着,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?临城剧组的酒店外,我是安夏的……亲戚。”
这个中年男人,便是安建国,安夏的父亲。
释景言这才想起这么个人,饶有兴奋的开口:“原来是安先生,看来安先生是乐此不疲的坐着同样一件事,碰瓷自己的亲人不说,现在又开始碰瓷别人。”
“这是哪里的话呀,你和安夏是朋友,那咱们就是熟人了,你说是不是?”安建国恬不知耻的笑着。
释景言看着那副丑恶的嘴脸,已经可以想象到,这个人是怎样敲诈自己女儿的。
释景言懒得跟这种人废话,转身准备上车。
安建国连忙拦住释景言,笑道:“这位先生,我记得你上次说过,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可以找你,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?”
对方的厚脸皮,让释景言眼底沉了几分。
他冷声开口:“说说看。”
安建国从第一次见到释景言时,就知道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,一定是个有钱有身份的主儿。
毕竟安夏能看得上的,不可能是普通人。
虽然作为父亲,他对安夏的了解少之又少,但是至少明白安夏在这个圈子里,清高得很,不是一般人能如得了她的眼的。
否则以安夏现在的处境,早就找一个幕后大老板把自己给卖个好价钱了,还用的着这么拼命的赚钱。
所以说,真不知道安夏是聪明还是傻。
再加上对方开着的这两豪车,那可是价值不菲的。
听到释景言开口,安建国嘿嘿笑着,“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?”
“释景言。”对于对方的提问,释景言并未隐瞒。
毕竟对这样的无赖,他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“释先生,其实还是上次的事情,我上次找安夏,就是想要她救出她弟……她表弟,也就是我儿子,他犯了点小错误,被拘留三个月,现在已经在里面快一个月了,还没有放出来,安夏又帮不了忙,所以,能不能麻烦你……”
安建国笑嘻嘻的询问着,在释景言面前,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。
这个男人和安夏的关系,这点小忙应该会帮的吧?
毕竟对有身份的人来说,这根本不算什么,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。
释景言这才明白了对方的目的,淡淡道:“安夏都不忙,我为什么要帮?
“安夏不是不愿意帮,只是她的身份不能干涉进来,这孩子太过在意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,我不怪她,可是她从小就特别心疼她的这位表弟,小时候,如果不是她表弟救过她,她都活不到现在,哎,孩子长大了,我不受我们控制。”安建国言语间,掩饰不住的对安夏的不满。
“好,这个忙我可以帮,但是有一个条件。”释景言冷声开口。
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,只要释先生肯帮忙,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。”安建国心里美滋滋的,没想到真的是个大佬。
安夏这个没良心的东西,傍上这么厉害的男人,竟然还对她弟弟袖手旁观。
只要她一句话的事情,就能解决,非要六亲不认。
他怎么生出那么一个没心肝的东西!
释景言没有说出条件,直接上了车。
安建国敲了敲车窗,“释先生这是答应了?不知道释先生有什么条件?”
“回头我会来兑现,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,否则,你知道后果,我能把他弄出来,也会把他送进去,关一辈子。”释景言声音冷冷的。
安建国一怔,连忙点头应着,“释先生放心,我说到做到!”
释景言能有什么条件,一个高高在上的人,还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好处?
根本不存在的,只不过是随口放在这里吓唬他的。
就算是真的要他做牛做马,那也有安夏替他来还,他怕什么?
释景言看得出安建国的心思,并没有多说什么,直接合上车窗,发动车子离开。
有这样的父亲,还真的是那个女人的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