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秋没有辩驳。

裴景曜轻声但又不容置喙地开口：“你变得优柔寡断了，因为他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看来是了，那他也不能留。”

“不行！”

“不行！”

傅清秋愣了一下，才发现现场居然有第四个人的存在。

一个同沈白墨差不多大的女娃娃跑过来，攥住裴景曜的袖子：“你别忘了。”

裴景曜闭上眼良久没有开口，最后才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：“除非让她留下。”

说罢，也不管傅清秋是否同意，裴景曜丢下那女孩转身就走。

望着那道削瘦的背影，傅清秋淡淡出声：“师傅，天冷别着凉了。”

果不其然，裴景曜的脚步顿了一下。

“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，还决定一意孤行吗？”

“……是。

辜负师傅一片苦心，是徒儿未遵师命，但徒儿决定的事，从未后悔过，也绝不后悔。

即便他日殒命，也是我一腔情愿。

昔日你我二人师徒情分便已断，还望师傅保重。”

“既如此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裴景曜神色挣扎了一会儿，还是离开了。

傅清秋耳边回荡着这句话，心里止不住的阵痛。

当初他们二人决裂之日，师傅也是这般说。

她其实并不确定“裴景曜”的身份，刚刚也只是稍作试探，没想到竟真是他。

只是师傅为何也能重生，体内又为何有她寒冰诀的力量？

一个个疑团接踵而来，将她本就不平静的心里搅得更乱。

一时不察，傅清秋被体内灵气硬生生逼得气息不稳，吐出一口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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