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，扶我回去吧。”

殷沉雪揉揉眉心，对身后立着的仆从摆摆手。

没想到她竟也是剑走偏锋的性子，只是不知魔气消弭究竟是好是坏，她这么做又值不值得。

——

蔚乌端着粥回到寝殿的时候，殷盛已经醒了，还在大发脾气。

看来没把脑子打坏。

他默默想着，推开了大门。

几个仆从见他回来了，仓皇逃到他背后诉苦：“大人，尊上现在火气正大着呢，比往日还难伺候，您可得当心啊！”

“蔚乌？进来！”

听到殿中人高声厉呼，蔚乌对他们点点头，云淡风轻地跨入殿中。

“她为何会跳魔眼？”

殷盛坐在殿中最高的王座上，一如往常慵懒随意的姿势，手肘托着下巴，若有所思地盯着他。

“属下不知。”

“你先前和她独处，不知？”

“属下不知。”

“蔚乌，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杀你？”

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语气，可蔚乌知道，这是他极怒的表现。

“属下不敢揣度尊上之意，但凭尊上处置。”

殿中名贵的摆饰“哗啦”一声全部被掀翻在地，殷盛收回手，心烦意乱地拂拂袖子：“下去。”

蔚乌放下粥，蹲下身耐心地将一片狼藉都收拾好了，才带上门出去。

待殿中光线褪尽，殷盛蜷缩起身子，仰着头发呆。

他不过是争他想要的，为何使尽手段还是得不到？

“盛儿，一定要争王位，只有这样我们母子才能有出头之日。

殷沉雪不是你的兄长，是敌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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