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廓睁开眼睛，眼前是亮如白昼的灯泡，死寂的惨白之色，几乎让他睁不开眼。

王秘书见他醒过来，高兴得无以复加：“老板，您终于醒了，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？医生说您是受了刺激，我自己叫医生过来给您做检查。”

“等等。”赵廓声音沙哑，他抬起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方，按住额头，恰好抬起来的是那只插着针管的手，血液立即倒流，吓得秘书脸都白了，正要哆嗦着摇铃喊人，赵廓已经收起刀落，将针管拔下来扔地上，瓶子里挂着的药剂还没打完。

记忆开始回笼，赵廓终于将脑子里的思绪理清楚，他忍不住笑起来，笑的癫狂，仿佛得了某种精神上的疾病。

王秘书吓得不轻，他感觉这一天仿佛心情是坐了过山车一样，这让他忘记了赵廓的叮嘱，直接按下了急救铃。

医生到来之前，赵廓还是平静下来，他仰面躺在床上，不住的喘息，笑得喘不过气来的模样。

检查之后确认没有其他问题，医护人员出去了，留下王秘书战战兢兢守在身侧。

“你是不是以为我精神病犯了？”百忙之中赵廓终于抽出时间去搭理自己吓个半死的秘书，他神情格外平静，平静的仿佛是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王秘书哆嗦道：“怎么可能呢？您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。”开玩笑，他现在要是敢点头，明天就能去江底捞自己的尸体。

“我确实有一点点精神上的问题。”赵廓懒散道，“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体验，你相信人能重活一世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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