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！”一声嘹亮的呼唤将白楚涵从恍惚中叫醒，她停住眼神，看向朝自己狂奔而来的锦城。

“老大，你可算回来了！”他将双手撑在轮椅两策，俯瞰着白楚涵，神情很快就变了，从惊喜、感动变成错愕、难以置信。

白楚涵只是微笑着注视着他。

锦城慢慢蹲下身来，双手放在她的膝盖上。

“老大，”锦城小心翼翼地望着她，眼泪迅速在他眼眶汇聚，仿佛只要眨眨眼，就能掉下来，他难以置信地问，“你的腿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
白楚涵摇头，用温柔的神情看着他，试图以自身的平静感染锦城，让他也平静下来。

可，锦城要怎么平静。

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，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模样。

“老大，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！”锦城咬牙道，唇齿间的恨意让人心头一颤。

白楚涵还是摇头，只是说，“回去说吧，我累了。”

“回……回……哪里……”锦城有些懵地看着白楚涵，白楚涵自己有住所，但是她从前一直住在方砚南那儿，包括出国前。

如今，她提出回去，一时间让锦城有些不明所以。

“自然是回自己家了，”元容雅轻笑着说，“白总裁如果不方便，我可以派人送你。”

闻言，白楚涵眉心轻颦。

她就算是傻子，也能够感觉出元容雅对自己的恶意。

“够了。”说话的人是方砚南。

白楚涵一怔，看着他的神色，漆黑的眉目间看不出喜怒，深如寒潭的双眼里，透着寒意与犀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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