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到这里，笑了一下，才继续道：“方砚南的爷爷，马上就不行了。方少总裁也既然升任方总裁。”

白楚涵喃喃道：“不行了……”

“是啊，不过你也不必紧张。”董逸舟道，“方墨确实是个老狐狸，表面上看起来，纵容方四和方砚南争权，但实际上，他早就把遗嘱写好。他只要一撒手，方砚南就是方总裁。”

白楚涵喉头滚了一滚，双眼微红，眼睛紧得发胀，说不出什么心情。

“你也不用这个表情，你看，方墨对方砚南还是很好的，自己儿子孙子一大堆，但还是偏爱方砚南。”董逸舟修长的手指堪堪滑过唇边，“你说，方砚南如果知道，一向对自己严厉的爷爷，其实在心里爱着自己，会不会很感动。”

“会不会原谅柳欣秀杀害方墨……如果他无法原谅柳欣秀，又会不会，继续爱你。”

这话刺入要害，白楚涵者如坠冰窟。

原谅……接受……

她从来没有想过，她和方砚南之间会走到这一步，如果他们两个人换位而处，白楚涵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放下一切，如从前般和方砚南相处。

白楚涵倏地阖上了眼睛，双手挡着脸，睫毛轻轻颤抖。

董逸舟的脸上，扬起一个诡谲的笑。

……

国内，元容雅的别墅里。

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，从十六岁接受公司的事物开始，今天是她第一次邀请客人来。

桐野坐在客厅里宽大的沙发上，拿着遥控器，轻轻点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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