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应该啊……”高陵池抬头望向上空，这里的空气里到处浮动着那层淡灰色的雾气，应该是有强大的妖在此使用了自己的力量，雾气还有残留说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，那到底在哪儿呢？

她抬起手指，丝丝雾气转着圈逐渐往她指尖凝聚，她看着灰色小球，怎么也想不到空明的去向，或者说，那个妖抓了空明以后的去向。

“这东西，能指示方向吗？”

说着，她收回手指，任凭那个灰色小球浮在半空。

小球在原地静静停留许久，忽然就晃了晃，可就在高陵池精神一震准备跟着它走的时候，它却又停下了。

“看来没用。”

高陵池有些沮丧，她抬手打散了这个小球，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一遍纸鹤，本没指望纸鹤会有反应，可出乎她意料的，纸鹤竟然动了。

“这是……藏经阁的方向？”

虽然按照武帝的旨意，所有经书都已被焚毁，但或许是现在的主人喜欢藏经阁布局，他并没有动这座楼，而是往这里放了许多其他典籍藏书，若不细看，倒与之前一般无二。

两人带着老头避过守门人溜进了阁里，一路跟着纸鹤上了顶层。

顶层空间不大，里面一般都是寺里最重要的藏书，或许是主人没找到替代品，所以眼下这里空空如也。

纸鹤一路飞过陈设，停留在最中央的地面。

王宣上前看了看，仔细观察许久才在地上找到些已经干掉的血迹，血迹残余并不多，像是被人特意清理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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