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不是一个好人，就算披着一层人皮，可恶鬼和人终究有区别。

少了胡作非为的小兔崽子，偌大的会客厅一时间有些空荡荡。

莫忘归托腮盯着天花板，静静发着呆。

蓦地，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。

有人进来了。

莫忘归没有转头，冷声道：“今天不处理公务，下去吧。”

来人仿若未闻，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莫忘归眉心打结，眼底寒意浮现，猛地侧头：

“我让你下去，听不……”

话只说到一半，就被咽回了肚子里。

风尘仆仆的少年披着夜色，身上寒意未褪，一步步走了过来。

他指尖微微蜷缩，转过头，神情有一丝的不自然：
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语气淡漠。

“不能回来吗？”

黎七念强势在他身边站立。

莫忘归逐渐暴躁：“都说了叫你走，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？”

妈的，烦都烦死了。

不是烦黎七念，而是烦他自己，他没办法否认，在黎七念回来的时候，他心底深处埋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惬意……

“那我走了。”

黎七念二话不收，抬腿就要往外走。

莫忘归：“………”

男人的脸色一秒钟黑沉下去，比一开始还要难看，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。

黎七念余光往回偷看，没忍住低低笑出了声。

莫忘归：“………”

“你不是要走吗？”

他转回目光不再看她，用背影对着黎七念，语气僵硬。

“真希望我走？”

黎七念停下脚步，站在原地等着他的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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