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云舒努力抓住一丝清明的理智，“什么破了？”

“衣服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的衣服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快递寄来的衣服是破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云舒，你需要补偿我。”

司徒云舒冷笑一声，“你确定衣服是我弄破的？”

“那你怀疑是我弄破的？”

“明知故问。”司徒云舒哼了一声，“没什么事的话，我睡觉了。”

扰人清梦可耻！

司徒云舒正要挂断电话，慕靖南低低哑哑的声音传了过来，“云舒，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
“谁害怕了？”

“难道不是你害怕见我，所以才不肯承认么？云舒，我不是洪水猛兽，没那么可怕。”

司徒云舒睡意彻底全无，一时无话，被他气的。

大清早的，扰人清梦不说，还胡说八道一通，把人气得半死。

她什么时候怕了？

他慕靖南有什么好怕的，她看起来像是怕他的样子么？

“云舒，怎么不说话？”

“慕靖南，鬼门关前走一趟，你怎么就变得废话那么多了呢？”

慕靖南低声笑了笑，眸底有星光闪烁，“大概是我发现，人生苦短，有些话要多跟爱的人说。”

司徒云舒直接挂了电话。

跟厚颜无耻的人，不用废话太多。

……

廉租房里，几平米的房间，光线昏暗，空气污浊。

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霉味，韩欣彤反复把玩着手机，乔安没接电话。

她目光深谙了几分，蓦地笑了起来，低喃着：“你怕了么？”

破钱消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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