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电话，傅君承都想象得到她那嚣张的小表情，嘴角缓缓勾起，“嗯，我记住了，等我回去，我们再深刻讨论一下这个问题。”

“深刻”两字他咬得极重，携着几分危险的讯息。

听出他话里隐晦的含义，顾清宁也不惧，笑得挑衅，“那你倒是来啊。”

傅君承冷眉微挑，还挺狂。

想起白天里顾昭说的话，他话锋一转，“高考也快了，你打算报哪个大学？”

嗓音醇厚，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。

顾清宁眸光一转，她声音凉凉地道，“听说M洲那边有几所大学不错，我正在考虑。”

闻言，傅君承眉心轻蹙，“不考虑A大？”

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敲打着顾清宁的耳膜，她嘴角悄然扬起。

直说想让她报A大不就得了，真闷骚。

沉默了片刻，她语气轻快地道，“感觉M洲好像更适合我点。”

傅君承不说话了。

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延长。

极轻的呼吸声从手机里传来，在安静的夜里，有意无意地拉扯着她的心神。

像是在和他比耐心似的，顾清宁也不急着说话。

最后，还是傅君承先开了口。

“M洲哪所大学？”低醇的嗓音打破持续的沉默。

顾清宁抬手捋着长发，语气漫不经心，“你问这个做什么？难不成还打算跟我一块去啊？”

傅君承冷眉舒展开，“有何不可。”

他不想强迫她，她想去国外，那便去，她去哪，他都陪着。

顾清宁微微晃神，“你，说认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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