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都是做暗门子的……大家也都知晓……”小伙计艰难的说道。

屋子复又安静了下来，小伙计不敢抬头，只听着屋子里头滴漏一声一声流逝的声音。窗棂“吱吱扭扭”的发出轻响。

“你且等着，我这就过去瞧瞧。”宋如是起身道。

“娘子，奴婢陪着你。”石娘慌里慌张的去拿披帛，她又要去灌汤婆子，却听着宋如是一声，“走罢”。

石娘也顾不了那么许多，慌里慌张抱着披帛就撵了过去。

天色已然黑透，地上铺着一层雪，映得院子当中亮堂堂的。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了下来，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“簌簌”声。

宋如是出了院门，穿过巷子，方才觉得有些冷。身上的披帛跟袄子，似是纸做的一般，那刺骨的寒气浸入身体，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。

小伙计打着灯笼走在前头，石娘打着伞，几人沉默的行走在巷子当中。

偏偏今日竟是没有瞧见一人，这偌大的兴业坊竟像是只剩她们几人一样。

从兴业坊到西市，最快也要半个时辰的功夫。小伙计来的时候，尚且不觉得，此番地上落了一层雪，几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。

落雪的声音和几人的呼吸声，还有凌乱的脚步声，在这巷子里压抑的回荡了起来。

远远有灯笼亮了起来，一盏接着一盏，像是天上的星，待离得近了，那暈黄遥远的光芒，散落在脚下，照的门前的雪也变成了暗淡的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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