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吧?”夜玄虽不是什么善茬,但还是留下来,询问了一声。
毕竟里面那位可是羽裳的郎君,要是他挂了,羽裳可不就成寡妇了吗?
半响,殷雲翊没搭话,喉咙间却是涌上一股腥甜,缓缓从苍白的嘴角流出。
他沉着漆黑的眼眸,心想道:幸亏此毒已经转移了,不然以她那小身板,哪里承受的住这种折磨啊.....
是时,他看向门外仍未离去的夜玄,忍着胸前那一抹灼烧后的余痛,哑声道:“感冒而已,你回去吧。”
夜玄见他还能说话,便真的离去了。
但他是不相信一个感冒的人,能失去理智到将他衣裳给撕破,还能准确无误地将手刀劈向他,除非他是故意的。
夜玄一路上紧拢着剑眉,忽觉得方才那一幕似曾相识,仿佛和羽裳毒发的情景一样,甚至更为严重。
可他不是医者,也不能妄下定论。但他笃定殷雲翊的病情,绝对和火芥子毒脱不了关系。
蒙蒙的天,东方的上空有几道微微彩霞。璇玑殿内一片寂静,万物生机仿佛都在沉睡,忽略了远处的那一声鸡鸣。
鸡鸣止,秋风起。
羽裳的背脊忽传来一阵带着凉意的刺痛,原来是昨晚没有盖好被褥,伤口受了夜风,今晨伤口愈加严重了。
她反手将被褥往上扯了扯,每动一寸伤口就痛一次,她投降般地又重新趴了下去。
可这她这才刚趴下,右眼皮跟打架似地跳了跳。
老人常说左眼跳财,右眼跳灾。今天不会是有灾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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