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戎检查着苏越在乡下买的菜，就指着莴笋说：“这个菜…我不知道你种过菜没有？”

“种过。以前上班的时候，我们厂有山坡地。那时候工资低，下班后就去开荒。几乎每个职工都种过菜，如果有人不种就被人称为懒鬼。”

“那你知道这个菜以前是什么时候收吗？”

苏越想了想，“大概在春季。但现在种的是快莴笋，是供冬季吃的。”

“这就叫反季节蔬菜，所谓反季节蔬菜就是长在大棚里。”

苏越辩解，“管它啥季节，只要是用农家肥种植的就行了。”

西戎也辩道：“你要求的过去的味道，我给你取个新名字；你一再强调的农家小菜，无非就是寻找过去的味道。”

“应该是这个意思。”苏越承认。

“但是已经回不去了。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，那种味道已经寻找不回来了。”

苏越也意味着西戎说话的腔调有些变味，就自知自明地说道：“时代是进步的，总有些东西会被替代。”

西戎拿起那跟长长的莴笋杆，“正宗的农家肥也不容易收集了，都是用有机复合肥代替的。这些肥料都是具有催生的激素，会使作物疯长。这就是我们看到的蔬菜比过去长的要大，要嫩；催快了蔬菜就出现了空心现象。笑脸丝瓜就是这种情况。”

苏越刚刚的高兴劲都被西戎这么一说，都泄了气。她拿起一把刀就从中间一剁，果不其然，中间真的是空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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