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噩梦，是现实。

离开厉迟衍的怀抱后，杞夏第一时间往退后了好一段距离，眼神又冷又静，像只受惊后警惕的小兽。

厉迟衍狐疑地拧起眉，她究竟梦到了什么，居然吓成这样。

男人绕到杞夏靠着的床边，挨着她旁边坐下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
杞夏很少在人前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，但她就算再强大，也不可能面面俱到，何况对方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女生。

被他这么一问，杞夏才像是真正清醒过来，环顾着四周的景象，然后眼神平静地看着厉迟衍，“我忘了……你事情都解决完了？”

厉迟衍嗯了一声，没有要解释的意思，杞夏拨了把散落在额前的秀发，晶亮的眸子轻轻一抬，“还在生气？”

厉迟衍眼睫轻轻一垂，“作为你的男朋友，却不能保证你的安全，是我的失职。”

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。”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，杞夏的眼神多了几分沉静，“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，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。”

杞夏说完，看到厉迟衍一脸沉默，似乎在考虑她这话的可信度。

她微微一笑，眼神意外地温柔，“晚饭吃了吗？”

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，厉迟衍却感受到了风雨前的宁静，他莫名有些心慌，却说不清为什么，只能如实回答，“还没有。”

“那正好，我也饿了。”

“我让管家安排。”

或许是她真的有了当女朋友的自觉，所以才忽然变了性子，要不像杞夏这种从来不知道按时吃饭的人，怎么可能问他吃了没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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