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寻在讽刺他是小人，仿佛根本不怕得罪顾离清导致公司股份被收购，他可以不要这个公司重新起步，但他不能容许有人惦记他的阿柠。

顾离清的神色淡了几分，“她用条件换来的公司，你确定要因为一时之气而毁掉？”

他的语气里，已经有警告的意味，他看上去清冷疏离，但堂堂易投总裁，怎么可能容许别人随便讽刺。

“只要你答应不再接近阿柠，公司的股份随你处置。”季寻今天就是来表明自己的态度，顺便断绝他觊觎桑柠的心。

顾离清没想到他这么天真，他轻轻摩挲着杯子，“你以为不要公司的股份，就能彰显自己的骨气，得罪了易投，即使你另开新公司，也会困难重重，你要用在商界的前途换一个桑柠？”

季寻没想到他这么卑鄙，意思是就算他重新开公司，商界也不会容下他，因为他得罪了顾离清，没人会投资他，他沉默了很久。

没有了前途，他如何给桑柠更好的未来，为了前途，他却要必须忍受两人渐行渐远，甚至失去桑柠，两者难以兼具，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。

季寻最终没有给他答案，直到他离开。

这次是他失败了，在顾离清面前败得一塌糊涂，离开商界的他就是一个废人，他没办法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继续爱桑柠，所以——

或许，在他离开的时候，就已经注定了一个结局。

而他没想到的是，顾离清在他离开后，给桑柠发了信息：他没有放弃公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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