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离清冷笑着说，“我最后问一遍，你真要和我离婚？我不会给你再复婚的机会，你想好了，桑柠。”

桑柠咬着唇边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艰难青涩地一字一顿，“想好了，你签字吧，顾离清，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。”

“很好。”顾离清没想到她说的这么轻飘飘，她是不是早就不爱他了，否则她这么能这么轻易离开他。

原来，只有他一个人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是幸福，觉得和她在一起是幸福的，觉得他们是彼此相爱的。

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而已，是吗。

现实重重给了他一巴掌，告诉他，桑柠根本不把他当回事。

顾离清拿过一支笔，在离婚协议书啪地放在桌上，正准备签字，却顿住了，眼底晦暗难测，声音嘶哑沙沙的，“桑柠，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，我以为我对你来说，是最重要的人，可是你却把我放在第二位，既然你想离婚，那么我就成全你。”

可是容白是他们的孩子，他们只是离婚，要是不离，孩子可能出事。

他知道真相一定会原谅她的，她只能这么自我安慰。

看着他签完字，直接甩在她脸上，桑柠连忙把跌落的纸一张张捡起来，捡到他脚下时，被他一脚踩着，她抬眸卑微地看着他祈求，“离清……”
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，离开我你还剩什么，桑柠？”顾离清眼睛猩红。

桑柠知道他说的是气话，她抿着唇，“你抬一下脚，我真的来不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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