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谓,
兴安岭挂白松轮,
恶雪难掩丧土魂,
廉颇必能再披甲,
斩妖降魔定乾坤。
兆麟也年近半百了。
他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一世战神,但大蒙的每一个人都知道,兆麟的存在,能让边疆的人们安稳的睡觉。
今天的宁古塔,风格外的烈,雪分外的狂。
人们都不知道,在两百年后,地球的另一边,荷兰人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踏进了北极圈。
那一年冬天,我们种花国儿女所熟悉的农历三九第三天,北极第一所科考站里测得气温是零下三十五度,而那一天的宁古塔,零下三十七度。
兆麟站在山巅,远处可以依稀看见地平线上飘着薄薄的晕霭,兆麟闭上眼,闻了闻空气中飘来的气味,那晕霭是起码二十万敌军造饭的炊烟。看样子也就两到三天的路程了。
风雪夹在一起,刮得更猛了,兴安岭的老猎户都知道,这种天,白毛风一起,连山林之王--老虎们都要找个洞躲起来。
兆麟没有感觉到寒冷,因为他知道,数十万流离失所的大蒙百姓,就在前边那片晕霭下,忍受着饥饿和寒冷。
“若是姑姑还在,看见人家飘起炊烟,肯定闹着扎寨吃东西了。”
兆麟挂满寒霜的胡须下,咧开嘴漏出一个微笑,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巨斧。这巨斧本是一对儿,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用陨铁为他制成,在那个人死后,兆麟将其中一把斧头,深深的钉在了她的住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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