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做到的?派的是谁?”
牢房中落笔沙沙作响,负责记录的锦衣卫用完墨水,忙有人研磨准备,时间静静流淌,气氛分外和谐。
最后问到至关紧要处,“布帛是谁人让你准备的?”
“我不知是谁。”他说,紧接着解释,“在渔泽堤坝坍塌的当天,深更半夜突然一群黑衣人闯入府邸挟持了我,并喂我一颗致命毒药,命我在三天之内替他们准备可容纳常人拳头的布袋一千两百个,缺一不可。我当时闹出动静无人应答,这才晓得家中护院全被拿下,心中恐惧不安,心想先应承活命要紧。”
他声音嘶哑,想起前不久的事神色恍惚,依旧难掩异色和发自内心的恐惧。
“也许是我的态度真诚,他们没有对我动手。第二日我秘密找到黎香医馆的坐镇大夫瞧病,他说我全身上下并无病症,同时我连同庶子又暗中派人搜查温秋外来人员,可依旧一无所获。”
说到这里,他语调突然急促起来。
“当夜!他们又来了,提着我幺儿和心腹的头颅前来!他告诉我…我的一举一动尽在他们眼底,连同我几时几刻出门、几时几刻动用午膳都一清二楚!我何时如此狼狈难堪过,正想虚与委蛇让藏匿于我居所的杀手动刀,谁能料到他们扭头三刀刺入衣柜,里面人全部毙命!”
“就在那时,我腹部绞痛如刀割,不得不相信他们的确给我下了毒。我…我不想死,更不想害了全家,只得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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