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秋叹息一声，望向车窗外的视线，仿佛穿越了二十几年的时光。

他语重心长道：“那时候，我还只是个刚毕业的穷学生，你爸妈的企业也是刚起步不久，只知道她和付云城的父母合作了一个政府扶植的大项目，项目启动后不久，有人卷款潜逃。这件事你爸妈是主负责人，但最后为这个项目失败付出代价的，却是付云城的父亲。”

顾清欢听的眉心紧锁。

“知道卷款潜逃的人是谁吗？”

顾秋收回思绪，笑道：“如果知道，付崇业就不会死了。”

“这件事牵扯太大，款项不翼而飞，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。”

顾清欢听的云里雾里的。

“除了您，还有谁有可能知道更多的真相吗？”

顾秋摇头：“你可以去问问付云城，但我想，他应该也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当年和这件事有关的人，除了你父亲，死的死逃的逃，档案也早就被封禁。他如果知道细枝末节，就不会把所有的矛头对准你爸爸。”

顾清欢眸底渐渐被猩红代替。

“你的意思是，我爸妈未必是真正害死付崇业的人？”

“这只是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的猜测。这一年来，付云城的报复凶残又狠厉，你爸妈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反击，以死谢罪，这足以证明，我的猜测是错的。”

可顾清欢不相信。

父亲是那么有责任感的一个人。

如果只是合作项目出了问题，他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付崇业，眼看着他被逼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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