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叔提到邱县令,便恨得咬牙切齿。
他怎么能不恨呢?若不是他改了口供,萧山河怎么会无故被送上断头台?
萧家没人了,岳麓县那个该死的县令,便伙同山贼一起,血洗了萧家,他的几个孩子,全都葬身火海。
这可是血海深仇,他不是不报,而是还没到时候!
总有一天,他会让邱财来尝一下,家人全死的那种撕心裂肺、痛不欲生的感觉!
叶婉清继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,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,问:“大爷,你是说那泰岳县的县令是这种人?我们外乡人可没听说他是这样式的!”
“哼!别说你们外乡人,就算本地人也不知道他是这个德行,这就叫做,知人知面不知心!你可得防着点,你若是找他帮你伸张正义,你带来的银子不仅会打水漂,你可能都会死于非命!”
“真是慎人,俺可不敢,多谢你大爷,我得先走了,免得赶不及去临县试试。”
“年轻人,我瞧你是个老人,我给你指个正道,你直接去找齐岳府的知府,他为人虽谈不上公正廉明,但也算是一个正常的知府,能办的事,都能给办了。”
“行,真是太感谢大爷了,好人一生平安,我这就走了。”
“嗯,慢走,路上多注意点。”
“嗯。”
叶婉清跟翁叔寒暄了几句,便匆忙离开。
她直接去了绸缎庄,买了两身应季的衣服,一套男装,一套女装,又给叶广海买了两套应季衣服。
叶婉清特地买大一点,想让叶广海多穿几年。
叶婉清觉得正长身体的孩子,穿的不是最重要的,吃的是最重要的,钱要花在刀刃上,反正他一时半刻也不出门,就先买两身大码衣服穿着,万一进补一两个月,估摸着能长高、长胖不少。
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叶广海,便带着这些东西回到了客栈。
叶广海很听话,吃饱了就躺在床上,虽然会因为担心叶婉清而睡不着,但还是会一直呆在房间里。
“小海,姐姐回来了,瞧姐姐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?”
叶婉清推门进屋,关上门的时候,便兴奋的喊着叶广海。
叶广海立马从床上坐起来,他现在没有什么羞耻心,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走光。
他长这么多,从来就没穿过新衣服,他穿的都是大人们穿剩下的,衣服上的补丁多的数不清。
他头一次见到绸缎衣服,双眼冒着兴奋的光芒,咧嘴笑着问:“三姐,这衣服很贵吧?”
叶婉清一边帮他穿衣,一边解释道:“给你穿的不贵,不过,我故意买大一点,这样你就可以穿的久一点,咱们现在虽然不缺钱,但也不是富可敌国,在衣服上还是能省则省,但有一点你要记住,在吃的上面,一定不能省,只要你长结实了,才能保护我们两个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叶广海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叶婉清帮他穿戴好之后,瞧着这身衣服,确实有些大,但这浅绿色也挺合适他青春年少的气息,果然是人靠衣装,叶广海穿上之后,不仅有了精神头,还略显一些贵气。
“三姐,这衣服好滑,是不是要花好多银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