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云武没回女儿的话，脚步有点颓然，背也弯了，两人很快消失在何老视线里。

何老：“啧，戚教授今天好奇怪啊，小谢，他好像和你很熟悉的样子？”

谢兰芽耐心的说：

“倒也没有，就是刚才在外头说了几句话，他说他是来道歉，然后请何遇去帮忙什么。爷爷，我别的不行，但是我看人还是可以的，我看这人很骄傲的样子却肯来道歉，那他手头这个工作一定很重要。”

“爷爷不是很希望阿遇能有一份好工作嘛，好工作哪里是随便说一句话就能的？既然他求上门，难道不应该给阿遇一份正式的文件吗？所以我就这么帮阿遇问了，爷爷，您不会怪我多嘴吧？”

老人摇摇头：

“不会。说实话，我对他也是……唉，怎么说呢，是有点失望的，当年我们家里还兴旺的时候，他常常来。他喜欢我收藏的东西，我送了他不少，那些都是钱啊……”

说到这，何老有点不好意思的假咳嗽起来：

“咳咳，倒也不是说，我送了他东西，他就一定要帮我们，但是阿遇作为他的学生，还是很亲近的学生，跟着我在乡下那么久，吃了那么多苦，他也没有写过一次信、表示过一次关心，唉！”

“但是在海市的那个文化人圈子里，阿遇年轻，又是这么个性子，还不是要仰仗他？我也是脸皮薄的人，你做得就挺好，敢开口，挺好。真好，我们家就需要你这样的！阿遇，你的意思呢？如果他真的有正式的文件拿来，你愿意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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