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茗观察了一圈,觉得要从这里过去并不难。尤其是对于李泽渊、魏仁斌、拓跋锐英还有她,他们四个武功不错的人,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跃几下就过去了。
可是剩下的五个人都是武功较弱或者根本不会武功的人,他们必须要贴着崖壁一个脚印接着一个脚印地挪动才能走过去。
硫磺刺鼻难忍,崖壁光秃发烫,窄路难行无所倚仗,下方虽是云遮雾罩,实是吞人骨头的万丈深渊。别说向前迈步了,可能站在崖边往下看一眼,都足以令人瑟瑟发抖。
要说不能过去,又并非全无可能,种种艰险无非是考验一个人的胆气、耐力和意志力。
薛般少时随做工部尚书的父亲四处修建土木,跋山涉水,吃苦耐劳不是问题;布衣公子赵硕也常替家中押送商货,走南闯北,吃苦耐劳不是问题;公冶筹虽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,但是能入得鬼谷书院与众多经学大家共同修习,有这样的信仰支撑,坚持下去也不是问题。李瑜最年少又是养尊处优的皇子,但身为男儿,又受父兄和皇叔影响,自然也不肯认输。唯有李瑾,最是令人担忧。
那躲在暗处的老头仿佛知道沈玉茗心中所想一般,他又再一次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口说话,“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呀。老头在山上这么些年,知道能通过这里的人实在少的可怜。小命要紧,如果不行还是别逞能了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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