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烺纯也在她的身边,虽然昏迷不醒,但过一会儿他就能清醒。被烺轩附身后都会产生短期后遗症,算不得大碍。烺纯只要不晒太阳平时跟健康人没什么两样。
于是,她听着夜里的雨声放心地睡着了。
深夜的时候,感觉有人撬开她的嘴唇,往里塞了什么东西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好像是姚大,但是她太困,旋即又睡着了。脑袋晃晃悠悠地靠在了烺纯的肩膀。
姚大在苏简言的嘴里塞了布团,防止她夜半叫嚷,扰人清梦。又看了看昏迷的烺纯,瞧了瞧自己手里的另一团布,想起女儿的一颗芳心牵挂着眼前漂亮的年轻医师,他爱女心切,也就放弃了堵烺纯的嘴。
姚大转身走出柴房,阖上木门。
烺纯缓缓地睁开眼睛,他的手脚被绳子牢牢地捆缚,难以脱身,亦难行动。似乎知道自己动弹不得,索性不动丝毫,只是侧过头,看了会儿枕着他的肩膀酣然入睡的女孩。
他不似宫烺轩那般的厌恶与人亲近,但他也不会亲近女孩子,受礼法熏陶,知道什么叫“男女授受不亲”。
然而眼下,他想保持距离除非以肩膀顶开苏简言的头,或者不顾形象地踹她一脚,可这个无理伤人的行为他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最后,只能轻叹一声,装作没看见。
突然。
他感到一股奇怪的气息正靠近自己,初时带着不祥,渐渐地又有些亲稔。
宫烺轩穿过柴房的墙壁,走近烺纯。他看见烺纯抬起头,清澈的眼眸注视着自己,微微一怔,道:“你看得见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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