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夫很快反应过来，语气却没有多亲昵，“小柔是我第一个帮手，这么多年的头一个，在我的心里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。你作为三省少帅，日后的生活必定是多姿多彩，可万万不能辜负我的徒弟，不然老夫这一身医术也不是无用武之地的。”

沈知书闻言笑了笑，“不会辜负她的，请您放心。”

“我沈知书没有休妻，只有丧偶。”男子的声音低沉有力。

江柔抬头看着他，他的脸上带着笑意，那张脸渐渐的和记忆里重叠。

他是真的不知道，还是假的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？

亦或是迷惑张大夫，还是迷惑自己？

沈知书离开了，张大夫今日没有出诊，而是坐在椅子上和江柔说着话，“我这个老头子威胁也威胁了，看样子他对你是有几分真心。毕竟你们二人差距过大，他能做到这份足以让我吃惊了。”

江柔没有什么变化，她摇摇头道，“张大夫我马上就要回上京了，往后便又是您一人了。”

张大夫无所谓的摆摆手，道，“无碍，我不一直是一个人？倒是你自己，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两人之间关系微妙，江柔既然不愿多说，自己也不会强求，他正了神色说道，“我方才同他说了，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弟子，若是日后有何变故也可来平城投靠于我，虽比不上上京，那也能给你一席避雨之地。”

江柔听到他说完，心里涌起一抹感激。

“多谢张大夫。”在她的心里亦把他当作自己的师傅了，可是自己不能久居在平城，拜师也只是徒增分别之愁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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