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意眸子发暗。

她想起，当初拿了指引箭的时候，就感觉到一丝排斥。

她又想起，当初到秘室之中，摸盘古弓的时候，那弓差点将她灭杀，她的心惊胆战和恐惧。

她还想起，当初蟠桃宴之上，她被盘古箭打伤……

若她真有盘古的血脉，盘古弓就算一次不认，有些迟疑，也不可能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。

一切，都是假的！

她真的不是天女转世。

可是……

可是，她并没有错！

若不是因为玉山错认，她怎么可能成为笑话，怎么可能吃那么多的苦，怎么可能被羞辱，怎么可能入魔……

都是她们害的。

想到此，她激动万分，脸上现出癫狂之色，冲着王母大声道，“我没有错。”

“错得是你们！”

“错得是你！”

昌意吼叫间，眼神游移不定，手指掠过浅水，又掠过王母，再掠过一众的玉山弟子。

“你们错了，你们都错了！是你们，全是你们害得！”

最后，手指停在玉矶处，“是你，最错的是你！”

王母虽然公正，对心爱的弟子，却也是会护短的，“胡说什么，错就是错，你错得离谱，还怨怪她人，简直不知所谓。”

玉叽却是跪了下来，脸上是一种心可对明月的清亮，朗声道，“当日，我体力不支，比箭晚到一步，未曾亲眼看到箭如何落地，主观判断失误，确实有罪，请王母责罚！”

王母一时语塞。

昌意好像是抓了替死鬼一样的松了口气，“你当然要罚，若不是你的失误，那只箭也不会与那妖鱼相干。”到如今，她虽然心里头明白，自己不是天女转世，却无法当众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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