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相挺普通的,放人堆里一眼认不出,唇挺薄,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身形很瘦,瘦的像书生,真感觉不出多强。
苏安安没工夫打量了,放下豆灯,就把男人胡乱撕开袍裾包扎的伤口解开。
入目就是胸口两道很深且狰狞翻卷的皮肉,泛着黑色,血虽然止住,但是周围全是干涸的血渍凝固,看着格外瘆人。
苏安安的手都有些抖,伤这么重,不会死吗?,
她也只有一点点伤药,还是宋妪悄悄给她的,就是全撒上,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。
一时有些懊悔,要是死了怎么办?自己不仅白救了,还会招惹麻烦。
哎,她深深叹了口气,只祈祷这人命大。
拿出枕头下的剪刀,将男人的袍裾多裁了几片,又去悄悄打了一盆水回来,帮他清理周围的血迹。
男人一直昏迷,苏安安为了清洁伤口,将他的外衫给扒拉开了,这个时候,哪里还有什么姑娘家的羞赧,在卿玉楼呆了两年,早已磨灭了她的羞赧。
她甚至目睹过人在后院偷情,都能淡定无事的继续劈柴。
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打开他外衫的时候,掉出来两个小瓷瓶,一个写着小抑青丹,一个写着金疮药。
估计江湖人士行走,惯常在身上备药。
他的药瓶子竟然是白玉的,估计药也很金贵,肯定比自己那土药好,苏安安就收起了自己的伤药,改用他的。
先清理了伤口,洒在了那翻卷最深的伤口之上,足足倒了大半瓶,最后才洒在那些小伤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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