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从民政局回了家后，陈清欢把邹美的小女儿蒋可欣的衣服拿了两件。

她在房间里收拾时，蒋军康随意的跟在她身后，双手踹在怀里，靠在门沿处盯着她。

陈清欢也偶尔抬头看了看他，两人无声的沉默着。

将一个小塑料袋拿在手上后，她老老实实，什么都没有碰。只是眼睛扫视了一圈房间后带着微微的红。

“东西都收好了，我上个厕所就走……”

蒋军康的下颚抿了一瞬，然后自然道，“都离婚要走了，上啥厕所的！”

他看着陈清欢奇怪的看着他，立即改口像是极其不耐烦道。“真是婆娘屎尿多，快点！”

蒋家的厕所是以前的老式旱厕。一块长方形的空缺直接连着后面的粪坑，味道在夏季极其难闻。

陈清欢进去了会，在蒋军康还没有催促她时，就又出来了。

蒋军康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厕所，催促对方，“都离婚了……你……”

对方没有认真听他的话，只是抱起院子里正乖乖坐在一侧的小女孩，轻轻的叫了声，“可欣。”

四岁的孩子还懵懵懂懂，嘴巴里含着浸满口水的手指头，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
她的双眼清亮，只有满满的信任和疑惑。陈清欢摸了摸她的脑袋，然后眼神往院子里搜寻着。

蒋可音在另一侧的屋口看着这一幕。她顿时缩着身体，往屋里又躲了躲。像是怕被女人看到会将她强行带走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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