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翀啊。我不是说了吗。瘟疫已除,大家都安全了。”姜玲珑透过喇叭和他聊天。
城楼底下,驮着邝毓的玄曳抖了抖前蹄,嘟囔一声。
像在说,就是。
邝毓距离赵翀始终两个马身,将长刀插在身侧地上。
一人一马背对洛河,正面迎着浩浩荡荡的平南军,形成一种尖锐,磅礴的画面冲突。
似只他一人独守空城般,孤傲,壮烈,却又透着诡谲。
“本王见不到瘟疫已除,”赵翀森然笑答,“只见到抗旨的祸患。”
他做好了杀光所有人的打算。洛河有没有瘟疫,只是他一张嘴皮子的事。
“抗旨?”姜玲珑也不生气,一双鹿眼楚楚动人,一脸懵懂,“抗什么旨?谁的旨?”又很快敛起清澄,不愠不火地摇了摇手中木匣,轻声问,“是它的旨吗?”
她声音虽故意讲得轻些,可喇叭出去还是非常清晰,反倒有种她和赵翀的悄悄话,被人公放偷听的错觉。
“好说。”赵翀一派大度,似乎当真讲理一般,“你将它丢下来。本王留你一命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姜玲珑将木匣往袖里收了收,“反正死到临头,大家打得也累了。不如聊聊天,听听本宫的临终遗言?”
邝毓听她讲这四个不吉利的字,啧了一声,回头丢给她一个不要太过的眼神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她见了也毫不避讳对着喇叭改口,“听本宫讲个小故事要不?很精彩的。不好听,不要钱。”她嘻嘻笑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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