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臻真没有睁开眼睛，口中近于呢喃着。

林哲坐在了她的身边，他不是她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安然地闭上眼睛小憩。他看着她，第一次离她这么近。

林哲斟酌着语言，他道：“女皇陛下驾崩了。”

回答他的是沉默。

是外面清风，是神都内似乎隐隐传来的呜咽。

在他以为谢臻真不会回答的时候，她回答了，声音很轻飘飘的：“我知道。”

林哲一愣，声音大了几分：“那你还要回去？大局已定，这时候你回去，定然会被当做女皇同党，他们怎么会放过你……”

谢臻真睁开眼睛，她望着林哲有几分茫然、有几分焦急、还有几分纠结的样子，讥笑一声：“所以我就应该躲的远远的，是不是？”

林哲使劲儿地点头：“是。女皇陛下也是这么安排的，否则她不会用凤凰和念奴将你留下。”

谢臻真又沉默了，她点头：“不错。我有千万般理由，可以选择不回来，远远地离开，远盾海外，从此他们再也找不到。可是我却有一个理由回来，只要有这一个理由，也就够了。”

“他……么。”林哲不是疑问句，而是肯定句。他的心中酸涩，连话语都是苦涩的。

谢臻真留恋地看着神都的方向，沉默不语。

不，不是宫睿。

谢臻真相信女皇，既然她答应了宫睿会无虞，那么她一定会把宫睿安置的好好的。她现在担心的是其他人……比如小明，比如苏牧儒，比如城内的百姓和那些个无辜的学子们。最重要的是，她想去看女皇最后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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