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想，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。就好像现在，我站在西安的古城楼上，面前是猩红色的落日，吹来的狂野和城市燥热的风，这很美，真的。我想和你分享，但是你我远隔千里。”

“未来，我一定走遍你走过的每个城市。”

“好，我等着你。说说你吧，最近生意如何？”

说到生意，李想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思绪，从杜拉斯的幻想中抽离到现实。

事实上，他的生意现在遇到了瓶颈。

政府刚刚出台了一个政策，严厉打击各种违规广告，包括假冒伪劣产品的广告、审批手续不全的广告、没有报备的广告等等。并且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广告审批办公室。

这样一来，李想如果再要在媒体上打广告的话，就得比之前多花钱。广告上不去，销量就直线下降——他们这种药品，行内话就叫“广告药”，还有就是，要比之前打通更多的关节。

财务报表上，利润已经连续下降半年。说句毫不夸张的话，李想的公司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程度。

这天下班，他召集员工开了个会。

会议室内，几十名员工团团围坐。李想打量着这些人，该让谁走，该让谁留，他其实早就做好了打算。尽管他不想让任何人离开，但说实话，公司的资金已经不足以让他再养活这么多人。

李想给大家鞠了一躬，员工们于是就心知肚明。其实有一部分人早就已经偷偷找好了下家，李想也知道，人情不是维持一个公司运作的资本，人们只看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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